就在张寒思忖着该怎么对付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对手时，卡尔骤然间身影一闪，瞬移似的出现在张寒面前，右手并指成刀，斩向他的脖颈。
“咦？”
长久以来所形成的直觉告诉张寒，如果不躲避的话，自己百分百会被手刀砍中。可问题是，刚才不还得出结论，对方只是个三维投影吗，怎么就能攻击了呢？
不信邪的张寒反手一刀，照着斩来的手臂极速劈下。
霍然间瞳孔极缩，身形向后暴退。
跟之前一样，刚才那一刀，还是从对方手臂中穿行而过，仿佛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似的，诡异莫名。
卡尔如影随形的追踪过来，斩出去的手刀仍然指向张寒的喉咙。
叮！
刀刃与手指交错在一起，响起阵阵金铁之鸣。
张寒倒滑几步，再次拉开距离，皱着的眉头一刻也未松开。
他能攻击到我，我却攻击不到他！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身体？
“只有这种程度吗？”
卡尔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笑容，淡淡的嘲讽道，“即使同样拥有虚空微粒，你对它的认知还是太粗浅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装逼？”张寒面皮狂抽。
大脑极速运转，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
卡尔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劝说道，“如果你放弃死神的称号，退出冥河星系，我可以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你在害怕？”张寒眯起眼睛，反问道。
卡尔一怔，反而仰头大笑，“开什么玩笑！我会害怕？怕你吗？”
“就是怕我！”
张寒摆出一张认真脸，“要不然为什么会在占尽上风的时候跟我谈判？因为你在担心，担心我找到你的真身！”
说话间，张寒的见闻色霸气极速扩展开来。
以前的他，见闻色顶天也就覆盖一座城市，但现在有了虚空微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无视距离，因而他可以很轻松的覆盖一颗星球。
甚至如果全力感应的话，能覆盖一小片星系。
张寒相信，卡尔的意识或者灵魂，就藏在这颗星球上的某个位置，只要锁定他，胜利不会再遥远！
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波动向着四面八方极速扩散，卡尔脸色狂变。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请你去死吧！”
伴随着狰狞的低吼，卡尔飞身而起，同一时间，天空豁然风云变色，阴沉了下来。
更令张寒凝重的是，卡尔的背后浮现出一个庞大的幻影，四角锥形的底座，上面有个多边形的几何体在缓慢旋转，金色的流光在表面流转，带着无比神秘的气息。
这东西张寒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他都使用过。
大时钟！
“警告！空间被锁定，正在破解！1%、2%……”
“警告！有未知能量正在聚集，能量指数超过一亿，还在增强……”
“警告！……”
一瞬间，张寒体内的次生物引擎警铃大作，急剧跳动的数字在脑海中疯狂闪现。只看那慢如蜗牛的破解进度就知道，等自己解开空间封锁，恐怕早就被轰杀成渣了！
“闭嘴！别特么警告了！”
张寒仰起头，一点白芒破开云雾，在眼中急剧扩大。
有大时钟就是牛逼，至少拼运算速度的话，张寒拍马也赶不上。
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了！
融合了四代神体、虚空微粒，以及崩玉的张寒，早已超脱了世界的限制，区区空间封锁，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轰隆！！
伴随着震彻天地的恐怖轰鸣，死歌书院所在的星球直接被白光洞穿而过，没入宇宙深处。
“该死！”
眼看着张寒被白光笼罩，似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天上的卡尔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气急败坏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赶去。
就在刚才，攻击落下的一瞬间，张寒的身体一化万千，不仅挣脱了空间禁锢，而且变作无数光芒，向着卡尔真身所在的地方飞了过去。
短暂的交锋中，张寒的见闻色已经查探到，卡尔的真身就藏在大时钟里面！
也难怪他可以随时随地的调用大时钟的计算资源，原来两者早就合为一体了！
一金一蓝，两道光芒好似两股闪电划破天空，顷刻间来到死歌书院一处隐秘的院子里。
飞行中，张寒的右脚带着璀璨的光芒，轰向院子里唯一的那幢建筑。
紧跟在后面的卡尔，面色一变再变，急忙控制大时钟，在院子周围连续布下好几重光能壁垒，试图以之拖延张寒的速度。
轰、轰、轰！！
刚刚布下的光能壁垒连一秒钟也没能坚持住，在光速所蕴含的恐怖冲击下，爆炸成漫天的光点。
虽是如此，但总算拖延了一点时间。借着这一闪而逝的间隙，卡尔终于赶上了张寒，双臂交叉在胸前，硬撼对方的光速踢！
这个时候，卡尔根本不敢发挥幻体的特性，让张寒从身体穿行过去。因为他的身后，就是大时钟！也是他的真身所在！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