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写的实在潦草,打开一看觉得好似鬼画符,但是字体却很飘逸。
夏江蓠只能勉强认识几个字,除了落款的几个小字,其他都不好认。
孙宇听到她念的这两个字,连声笑道:“徐文就是徐秀才啊!媳妇,你不记得了?”
她歪头想了想,她对见面不多的人,不会太去在意,现在听孙宇说起,只是想起了有这样一个人,却想不起那人的长相来了。
“哦……是那个呆呆的秀才,只是我已经记不清楚他在长相来了,他怎么会给你写信?这字写在像鬼画符,他真的是个文人吗?”她看着这些字撇了撇嘴。
见她脸上一脸嫌弃的神色,上去拿过了信纸,边翻边说道:“人家可是教过二弟写字呢!说话更是出口成章,那次遇见是参加乡考,不知道考上了没有,听他讲,如果通过了乡考,就可以上京参加科举了,要是考上了榜眼,就能当上大官了。”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这古代的考试制度是否公平,但是她明白,穷门书生想要当官不会是那么容易,除了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以外,还要有点真本事,另外更重要的还要看自己的运气能不能抓住机会,最后真的有幸进到朝廷当官的其实都是屈指可数。
“十年寒窗苦读的秀才大有人在,个个都想当官,哪有那么容易?”
夏江蓠摇了摇头,便不再管这封信到底写啥,想来应该也是叙旧,应该没什么事情。
孙宇挠了挠头,他本来并不喜欢说这些大话,主要是孙恒一直喜欢在他跟前夸那徐秀才懂的多,这才被带跑偏了,见被夏江蓠反驳,有点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
“媳妇,你还记得咱们村田边的小泥塘吗?”
“小泥塘,对,我都把那地方给忘了,还说要买鱼苗养鱼呢。”一说到可以挣钱的法子,夏江蓠的眼一下就亮了。
“我已经趁你做胭脂的时候,去给你挖出来了,也将水引了进去,村长说只要咱们能养的出来,这地就算咱们的。”
孙宇笑的一脸灿烂,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宠溺,只要她提到过的事情,只要一次他就记在心里了。
她心中涌动,没到自己随便提了一句,他就一直记在了心里,伸手环过他的腰,轻轻的喊道他的名字。
“孙宇”
听着怀里的人儿轻声呢喃,他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嗯。”
“你真好”
屋里的浓情蜜意让站在屋外的孙恒一阵尴尬,虽然他已经将夏江蓠从心中放下,但是看到这幅场景还是觉得很是尴尬。
他要去镇上照顾杨甘草,自然是要与岳父道个别,回到家想跟哥嫂打个招呼,看了这情况,想来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夫妻罢,拿上了点换洗的衣物,便头也不回的往镇上的方向离去。
夜里,夏江蓠做完手里的胭脂,心里细算着近日的家里的开销,盘算着自己啥时候才能在镇上买上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