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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名媛之殇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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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被捕的消息犹如惊雷般炸晕了李坤,他甚至都做好了外逃的准备。在没确定事态之前,他借口家中有急事,接连三天连单位都没敢去。第四天,警界朋友传来了一个让他不顾行人的观望,当街挥臂庆贺的大好消息:犯罪嫌疑人张宁独自揽下了所有罪责,供称他自己早就预谋敲诈牟君。为了少分给同伙菀小姐赃款,他假称要为反腐做贡献,实则打算等菀小姐撤退之后,他再用手中的证据狠敲牟君一笔。但不想菀小姐竟然节外生枝,横插一杆,才落得鸡飞蛋打,没逮到狐狸惹一腚*。他甚至供称,为了不给好哥们石磊分赃,他也一直瞒住石磊,石磊和滨海的哥们都不知情。
  听到这儿,李坤心花怒放,他大肆赞美了一番自己的慧眼。是的,他没有看错人,张宁这小子不但聪明机智、有胆有识,而且为人重情重义、稳重可靠、顾全大局。他既然保护了自己,自己也不会背信弃义,这一生都要让他觉得值!
  当即,他悬着的心落了地,马上安排警界朋友大力相助……
  没几天时间,阿宁就在看守所里接到了李坤的慰问。接头的人不但有管教,而且还有狱医。
  一个月后,应阿宁要求,李坤疏通关系,将“患病”的石头取保候审。
  四个月后,此案审理结束。菀小姐是主犯,因敲诈数额特别巨大,被判处无期徒刑。
  阿宁未实施敲诈,但却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石头被阿宁利用,虽然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出现过,但他却毫不知情,而且在看守所羁押期间,制止过他人行凶,属立功表现,故从轻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两年执行。
  因为此次惹祸已经构成犯罪,故此,江城劳教所脱逃一案就此勾销。
  判决书下达的前几天,阿宁就收到李坤局长的消息,让他接到判决书后上诉,李坤已经做好了相关安排。
  又三个月,裁决书下来了,由于阿宁没参与敲诈,上级法院认为原判法院对他量刑过重,撤销原判决,改判为有期徒刑八年。
  投入到监狱服刑后,李坤对阿宁的关照更是无微不至,省去了阿宁很多入监后所谓的“程序”,一路都是有关系、有照应。但像阿宁这种服刑人员,在监狱这个封闭的“坏蛋集中营”里,是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再怎么顺利,也是生存在“高毒区”,逞凶斗狠都已经算不上大祸了,充沛的精力,再加上不甘寂寞的个性,阿宁犯了好多事儿,甚至还预谋逃脱过。但每次阿宁惹祸,李坤都会通过关系将他应受的处分降到最低。调换了三座监狱后,阿宁随着刑期的缩短,安静下来,开始施展本领赚钱。有本事的人悟哪行、精哪行。转到最后一座监狱的时候,他施展手段,利用外界关系开始拓展事业,官方的问题李坤来解决,黑道的问题石头来解决。反正一段时间后,他在监狱内打下了一片天地,开始网罗一批有钱、有背景的犯人在网络上赌博。他坐庄,不到三年时间里,不但把先前输掉的窟窿堵上,而且又从中谋取了几百万的渔利。
  这些只是阿宁在监狱里打发时间的营生而已,真正的大买卖是他和李坤通过现代化信息工具策划的“大事”。
  当时的监管环境漏洞较大,这种漏洞被阿宁利用得高效而疯狂。但这一切必然都隐在暗处,一直到他提前半年刑满释放,一切都安然无恙。
  李坤局长这位特殊朋友不但改写了阿宁的人生,同时也丰富了他自己的人生。阿宁出狱后,豪车豪宅都等在那里。
  一句话,李坤这个未走进阿宁朋友圈子的特殊朋友,给了阿宁一个字的定义——值!
  …………
  阿宁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周继鄂不耐烦了。他推了一下阿宁的胳膊:“哎!哎!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你睡着了咋的?”
  阿宁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回忆中陷入了假眠状态。但他巧舌如簧,并不承认自己走神,而是说:“我这不是在回忆呢吗?事情过去八年多了,又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好好捋捋,能想起来吗?”
  “行了行了,你也别回忆了,还是我问吧!一审笔录不做完,飞机落地也消停不着,整不好都得熬通宵。”
  说完,周继鄂微怒着嘴脸问道:“你跟李坤怎么认识的?”
  “不是说过吗,八年前在一次赌博中认识的。”阿宁的回答毫不迟疑。
  “继续说。”周继鄂冷眼锁定阿宁,点着笔尖。
  “说啥呀?”
  “你入狱后,李坤和你有联系吗?”周继鄂的话风转得很迅速。
  “偶尔通过几次电话,他给我存过几回生活费。”阿宁避重就轻。
  实则,在阿宁服刑的后期,他俩几乎每天都有联系,因为两人有大事要做。阿宁和李坤是智囊,是决策者;石头是实施者,担任跑腿的角色。
  “你知道李坤从2009年到2012年都做过什么吗?”周继鄂盯着阿宁的眼睛。
  “不知道,那几年联系较少。”阿宁淡定如初。
  “他在2009年到2012年,四年间非法融资的事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怎么会让我知道这些?”阿宁一脸的无辜。
  “你在盛世江南小区里的两套高档住宅是谁帮你付的房款?”
  一句话如同钢针戳到了阿宁的脊椎上,他一激灵,心说坏了,看来警方掌握的情况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让我想想。”阿宁紧锁眉头,手指不停地交织着。
  “想吧!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事,将近四百万的房款也不是小数目,你不会想不起来吧?”周继鄂的语气凛冽起来。
  “噢!想起来了,是我向李坤借的。他具体让谁去交的房款我就不得而知了。”阿宁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只好搪塞。
  “这么说,具体是谁交的房款你不知道,解释权在李坤呗?”周继鄂这句话如同带着倒钩的枪刺,直指阿宁的咽喉。
  “对,解释权在他。”阿宁强装镇定,声音有些低弱。
  “你的名下有一台奔驰s350l轿车,是在哪里买的?”周继鄂毫不放松。
  “是李坤送我的。”阿宁大脑里飞快地调整着战略。
  “那台宝马730li轿车呢?”
  “也是李坤在4s店替我预定好的,我出狱后提的车。”
  “从2009年4月份至2013年3月份,李坤总共向你的多张银行卡里汇入了两千六百三十一万七千元人民币。这笔钱你怎么解释?”周继鄂咄咄逼人,一下亮出了锋利的宝剑。
  阿宁的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眼珠不停转动,看来警方的工作做得十分扎实,超出了他的预计,一下就把他逼进了死胡同。他的心脏瞬间出现一丝绞痛,看来自己绝路逢生的机会已然渺茫。
  “请回答我的问题。”周继鄂步步紧逼。
  阿宁平静了一下心神,深呼一口气,故作镇定:“这些钱是我向李坤借的。”
  “做什么用?”
  “想做生意。”
  “什么生意?”
  “想开一家小额贷款公司。”
  “开了吗?”
  “没来得及。”
  “钱呢?”
  是啊!钱呢?这两个字并不复杂,代表着最简单的疑问和最直白的心声。它不只是周继鄂的疑问,似乎也是所有人的疑问。好多人都不知道钱哪去了,包括普通人和凤毛麟角的大人物,一旦问起这个问题,大多都说不清楚。钱究竟到哪里去了呢?也许被轻易得到它的人不小心花掉了,也许被几张扁扁的、薄薄的扑克牌骗走了。也许……
  总之,在这个物*横流的时代,没人知道钱去哪儿了!
  “钱在我手里,根本没有动用。”
  阿宁马上想到,如果退了钱可能会好一些。也许钱能买来转机,这几个给家人买高仿名牌的侦察员肯定也喜欢钱,钱能做的事情是不可估量的,钱能解决的,目前来说,真不叫事儿。
  “你所有的银行卡我们都查过了,目前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足两百万人民币。其它钱放哪了?”周继鄂转过身,直直地逼视阿宁。
  “我藏起来了。”阿宁随口而答。
  “如果你尽最大能力退赔赃款,对你有好处!”
  “我为什么要退?我怎么知道是赃款?”阿宁也直视着周继鄂。
  “你不知道是赃款?不是赃款能来得那么容易吗?不是赃款,李坤一个国家干部,他去哪里弄那么多钱?不是赃款,李坤和你能戴上手铐吗?”
  周继鄂低低的吼了起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前面最近一排座位的乘客仍然被惊扰了,不解地回头张望。
  “就算是赃款,我也不知情啊!”阿宁极力狡辩。
  “哼!你不知情?你如果不知情,李坤凭什么几年之间往你母亲、姐姐、姐夫的银行卡里转汇几千万?这还没算上你俩直接过手的现金呢!告诉你,我们已经调查李坤半年多了,你俩现在面临的可不仅仅是非法融资的事了,而是巨额诈骗!”周继鄂手指铿锵有力地敲击着小桌板,发出咚咚的声音。每一声,都像射进阿宁胸腔的子弹。
  “他做的事情我不清楚,钱是我向他借的。他很看重我这个朋友,我刚释放,他想帮我干点正经生意,让我走正道,不行吗?”阿宁据理力争。
  “哼哼……我告诉你张宁,很多事情你并不全都了解。李坤前前后后诈骗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所知道的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周继鄂的这句话在阿宁防范严密的心里撬开了一条细缝。他不由自主地问:“那……那你说,他总共弄了多少钱?”
  周继鄂故弄虚玄地一乐,推了推无框近视镜,嘲讽地指了指阿宁:“哼,你是不是以为李坤只是以帮人炒股为名向各大厂矿的主管们融资啊?呵呵……我告诉你,他后来融资的钱就不还了,在加勒比海的一个小岛上圈了一块地皮,要建庄园。又在加拿大多伦多投资一个中餐连锁企业,全加起来超过十五亿!”
  “什么?”阿宁几乎站起来,腰上的安全带扼制了他的动作。
  “很惊讶吧?老老实实交待问题,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周继鄂趁热打铁,想以此撬开阿宁的嘴。
  阿宁惶恐无措,一脸茫然地望着周继鄂,内心的波动汹涌澎湃。他努力地平定心神,告诫自己要镇静,千万不要受警方的蛊惑。这么多年以来,他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深知理智才能给自己敲响警钟;自己怎么能相信警察的话呢?即使相信警察,怎么能相信负责侦办此案的警察呢?即便相信侦办此案的警察,怎么就能断定李坤真就弄了那么大一笔钱呢?
  甚至,李坤现在是否在他们手上都未知可否。也许警方只是在侦察过程中发现李坤和自己有巨大的经济往来,于是先把自己控制起来了,然后再企图软硬兼施地从自己身上打开突破口呢?
  实则阿宁心里有一定的底线,当初在监狱服刑时,有一次李坤也不知是有意试探,还是无意中透露,他在电话里说,有几个国营大企业的主管领导跟他是“瓷器”。他们手中都有千万元以上的财务权,问阿宁有没有什么好路子,可以用厂矿领导的钱,最快速度地钱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