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望了望牵在手中的麋鹿,突然解下缚在它脖子上的绳子,伸臂抱住它,头抵着它的脑袋,耳语了几句,命令道:“好兄弟,下山去吧,在山下等我命令。”说完,在麋鹿的臀部击了一掌,麋鹿明白了居然的意思,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林溪枫好奇地望着这一切,人和动物还能如此亲密地交流,彼此懂得对方的意思,真是不可思议。
居然瞧见林溪枫羡慕的神色,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兄弟,你想骑鹿吗?”
“想啊!”
“想的话,以后我教你鹿语。”
“大哥还会鹿语吗?”
“那当然,大哥我不会鹿语,如何能够让这头鹿儿跟着我?”
“大哥,麋鹿是从青城山骑过来的吗?”
“不是。半月前,我在少室山抓住这头麋鹿,一直骑到太室山,和它交流了半天,它才肯听我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怕它跑进深山,再也不回来吗?”
“不会,我只要喊一声,它就会从山里跑出来,迎接我。不信,等下山时,你瞧哥哥的!”
“那也太神奇了,这麋鹿比骏马还懂人言啊!”
“动物是我们人类的朋友,你只要掌握了和它们交流的密码,它们和你亲着呢!”
两人顺着山溪朝上行进,边走边说着话。
“大哥,你叫居然,你认识一个叫了然的道士吗?”林溪枫突然问道。
“什么?你认识了然?”居然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
“认识啊!”林溪枫不动声色。
“他在哪里?”居然急切地问道。
“他在庆州市公安局的看守所中。”林溪枫实话实话。
居然露出了惭愧的表情:“早知道他会有今日。”
“他是大哥什么人啊?”
“提到他,我脸上无光啊!不过,既然我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了。唉!想当年,我和了然都在武当山学武,他比我小两岁,是我师弟,我们都师从紫霄宫林回道长门下。我这师弟学武非常刻苦,常得林回师父表扬。只到有一天,紫霄宫中来了一位小师弟,师父赐名浩然,十一二岁年纪,长得唇红齿白,模样白净,十分俊秀……”
“你这师弟就对浩然动了邪念。”林溪枫接口道。
“你也知道他的这个嗜好?”居然大奇,旋即释然道,“嗯,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必然是他又犯了事,所以你才知道。”
林溪枫点点头,并不插话。
居然继续道:“自从来了浩然小师弟,我这了然师弟就总是想方设法的靠近他,百般地关怀。我们也不以为意,认为只不过是正常的师兄弟情谊。只到有一天,林回师父有事外出,晚上了然偷偷拿出几瓶好酒,请我们师兄弟几人喝酒,喝完酒回到睡觉的寮房,我,了然、浩然,还有一个师兄弟共同在一间寮房。了然趁我们喝多了不备,钻进了浩然的被窝。
师兄弟睡一个被窝也很正常,我们喝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多想,就躺下睡了。只到浩然大声呼叫,把我们惊醒了,我们才明白怎么回事,了然竟然脱光了衣服,搂着浩然,和浩然亲嘴,并且扒掉了浩然的衣服,想要和他那个!
于是我和那个师弟起来将了然擒住,五花大绑,交给掌门道长林玄处置。了然向林玄师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坦白自己有这个不良嗜好,见了年少英俊的浩然,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这般丑事。”
林玄师伯将了然关了两日,等待林回师父回来发落。师父回来后,大为震怒,虽然共产党的宗教政策主张平等,不能体罚虐待教众,师父还是破天荒地拿出皮鞭,狠狠抽了了然二十鞭子,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当场撵下山去,不再认他这个徒弟,也不准他再使用了然名号。听你今天一说,才知道今天他仍然在使用这个法号。看来这个师弟虽然秉性不端,但还是没有忘记武当山岁月,没有忘记师父和师兄弟们。”
“法律没有规定强奸罪的对象包括同性,这是一个错误。否则,虽然是未遂,也可以将他交给公安局处置了。不过,这种娈童行为,也是犯罪行为,至少构成强制猥亵儿童罪。”林溪枫插话道。
“哦,这个我倒不懂了,师父可能怕报案到公安局,有辱武当门风吧!再说,毕竟我们发现的早,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过,因为这个事,浩然师弟受到刺激,这事又传到他父母耳中,不久,他父母就将他从武当山接回去了,我们都深以为羞。兄弟,你想想,一个大老爷们,钻进一个男孩子的被窝,想那个……,你想想,他妈的什么东西!”
“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未成年人在法律上是没有性能力的,不管他是否自愿,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都构成犯罪。”林溪枫解释道。
“这世界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还有这种男人,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居然感叹。
“哦,那大哥为何又去了青城?”林溪枫不想再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问道。
“在武当山学了二十年,师父认为我已经可以出师,就让我下山。我常年修道,不近女色,未曾婚娶,无家可去。又是四川人士,所以就去了青城,在那里当了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