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年纪大了，也累了，什么也不想管了，这兵权，迟早有一天，还是会交到皇上的手上，若颜，哀家让你发誓。”
“发誓？”
“是。”
慕容月睁开眼，望着她：“我让你发誓，此生，都不可背叛皇上，若有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闻言，席若颜面色一白。
看出她苍白的面色，慕容月笑了笑：“你怕了？”
“太后是想与我冰释前嫌吗？”
“这么多年，哀家谁都不敢相信，若颜，哀家试着相信一次。你替哀家，好好的照顾皇上，不要背叛他，不要离开他，哀家能够感觉到，皇上是真的在乎你。你也不要怪哀家，自古皇家，便是弱肉强食，所谓朝臣，便是为皇家做牺牲。哀家曾经虽派皇上去灭你席家满门，可是哀家也知道，他不会对你席家下狠手。不管你信与不信，你席家的死，和皇上无关，和哀家也无关，真正灭你席家满门之人，不是皇上，也不是哀家。”
这件事，其实席若颜早便知道，正如她，不知道自己前世犯过愚蠢之事，如今重新来过一般。
“我不会发誓。”
她这话，倒是让慕容月微微惊讶。
席若颜看着她的眼睛：“因为皇上，他不会舍得让我发这么毒的誓，我既说过会好好的陪着他，便不会离开他。我说到做到，至于席家被灭门的事，我早已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太后，你也无需这般防着我了，只要你不在宫里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慕容月手心微颤着，最后还是闭上了眼。
什么也不说了。
席若颜在永源宫待了这么久，夜倾绝还是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