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草原已经与大半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北边,有着帝国军队直接支持的萨芬公爵领,已然愈发壮大,逐渐收复了大草原北部的大量领土,数十支大小不一的草原部落摆脱了精灵的统治后,归于其麾下。不想派出援军,导致大规模会战的精灵,已经很难抵挡萨芬部的兵锋了。
在南边,帕克苏特可汗的强势复起,加上精灵大军的多次溃败,其形势与北方相比也是不妨多让。道加瓦城,这座精灵为了有效控制南方大草原筑造的城塞,如今已经成为了帕克苏特可汗的金帐所在地,更是意图反抗精灵统治的草原人的首选投奔之地。时至如今,与阿尔布雷希特结盟时,不过六十余万族民的金帐残部,已然拥有了三百五十余万各族子民,超过七十万战士。
对于阿尔布雷希特的到来,作为盟友已经享受到不少甜头的帕克苏特可汗,那是十分欢迎的,琢磨着是不是要在军备与粮食方面再哭哭穷,让富有的阿尔布雷希特支援一番。
事实上,不再将草原诸部视为重大威胁的阿尔布雷希特,是十分乐于对草原诸部进行一定程度地支持的。毕竟,大草原可是天然的屏障,草原诸部更是近乎免费的军队,只需一点兵器与粮食就能维持,何乐而不为呢。
甫一见面,阿尔布雷希特就十分大方地宣布,将为帕克苏特可汗提供十万支长枪、五万把战刀、五万张骑弓、四十万支利箭等诸多军备,同时还将支援其两千万磅粮食。当然,这一切要靠帕克苏特可汗自己前往萨莫得边境接送、运送。
自己还没开口,阿尔布雷希特就送出了这样的厚礼,这让帕克苏特可汗的表情有些怪异,不由暗道,阿尔布雷希特的此次草原之行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阿尔布雷希特一进入可汗金帐,便抓住帕克苏特可汗的手臂,凝声问道:“可汗,自我率军返回之后,是否有什么强者来投奔于你,就是如同塔姆那样的强者。”
阿尔布雷希特的举动其实有些无礼,但帕克苏特可汗并没有怪罪,他知道能让眼前的年轻人如此焦急的事情,必然不会是什么小事,当即回答到:“塔姆殿下那样的强者倒是没有,不过,倒是狮人族残部带着三头比蒙来投奔于我,其中有一头甚至达到了族中典籍记载的比蒙王的地步。为此,在族民的要求下,我族还在月前举办了一场兽神祭,感谢祖神对我们的慈爱。难道说,这些比蒙有问题么?”
阿尔布雷希特虽然没有证据,也没有见过那头比蒙王,但按他的推测,这已然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于是,再次问到:“可汗,那几头比蒙现在何处,可否带我去一观。”
帕克苏特可汗没有多加询问,而是直接点头应了下来,待走出帐外的阿尔布雷希特等人乘上小白,帕克苏特可汗便率着精锐卫队冲出了道加瓦城,一路往东而行。
及至天色将暗,阿尔布雷希特终于在帕克苏特可汗的带领下,来到了草原人的圣山。一到此处,帕克苏特可汗便为阿尔布雷希特讲解起这座圣山的来历。
这座直入云霄的雪山没有其他名字,草原人从古至今皆称之为圣山,自金帐汗国建立起,每一代金帐可汗即位,皆要来此举行祭祀,才算正式登位。
在圣山的深处,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山涧,所有的比蒙巨兽都会在寿命将近之时,跳入这里,等待生命的终结。
听到这里,阿尔布雷希特的心脏蓦地一跳,一想到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出现的两头幽灵比蒙,他就不禁冷汗直流,慌忙问到:“可汗,你可知有多少比蒙巨兽长眠于那处山涧。”
阿尔布雷希特的模样吓了这位可汗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位人族皇帝如此模样,一番思索之后,帕克苏特可汗立即回答到:“千年以前有多少比蒙长眠于此,我并不知晓,但金帐汗国建立以来,由于比蒙越发稀少,而且身份尊贵,因此大多都有记录,大概有三十余头的样子吧。”
阿尔布雷希特一边说出自己的猜测,一边神色十分难看地向圣山深处奔行。随着与圣山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厚,众人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不多时,在山脚的祭坛卫队营地中,帕克苏特可汗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嘶吼,这里那里还有什么负责护卫圣山的卫队,有的只是一块块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