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英还准备留下来怼几句,却被听到风声慌忙赶来的阮天永低头拉走。
纵使李湘英再不愿,也不好当着全村人的面跟阮天永争执,只得任由他拉着回了家。
李湘英房内,阮天永阴着张脸,冷冷的埋怨道:“娘,你可知道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年轻男子是谁?”
李湘英心里一机灵,心虚的回想着那人的言行谈吐,看着倒人模狗样的,至于身份她就不知道了,她一个乡野村妇,从来不关心朝廷之事,自是不清楚她得罪的人是谁。
阮天永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冉冉刚才托人给我传信,当今皇室声望最高的晗王前段时间特意赶来阳山县替他的恩师贺寿,贺完寿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回京。”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些,愣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贺寿跟我有什么关系,佳云死了,依云嫁了,我总不能自己去勾搭上那劳什子王爷吧!”
李湘英翻了翻白眼,实在不明白儿子跟她说这些干嘛,皇室的人,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你好糊涂!你今天得罪的那个年轻男子,就是晗王!”阮天永简直气得想吐血,自己怎么就有个那么蠢的母亲?
李湘英瞬间脸色苍白,身子不断颤抖着往后退,嘴里嘀咕道:“什么?你,你说他是王爷,我,我今天还当他面说要抄了那死丫头一家呢,我,我该怎么办?”
只有圣旨才能随意抄家,她一介村妇当着王爷的面说抄家,说轻了是口误,说重了是藐视皇权,罪当株连九族!
“这到底怎么回事?那王爷好好的京城不待,怎么会来临海村?他,他又怎么会认识那死丫头?”李湘英咬咬唇,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
阮天永眼里透过一丝嫉妒,恨恨地说道:“他那恩师,收了天哲天嘉做收山学生,仔细算起来,晗王是天哲天嘉的师兄。”
自己不论学识,报复,长相,家境,各方面都比天哲天嘉优秀,为什么那位大师选的不是自己,而是二房那两个不起眼的混小子?
李湘英只觉两眼发晕,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木纳地自言自语道:“师兄!”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去招惹那些贵人,要是那人一怒,自己岂不是真的死无全尸?
“幸亏我把你拉的及时,你还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凭他现在的处境,应该不会为了一句话就拿你开刀才是。”阮天永透过窗户看着远方,心不在焉地说道。
据他所知,众王爷正在为了立储的事情互相残杀,晗王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让别人捏住把柄才是。
更何况,他作为一个临政王爷,定不可能在阳山县久待,而他的恩师也不过是卸了官职的闲散老人而已,无实权,倒也不能跟知府一家作对,自己只要好好的攀上柴冉冉即可。
而另一边,酒席散了之后,若干人等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只留下阮馨筠一家跟冯君儒三父子。
“大舅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无能,这么多年,兰儿跟着我吃苦了!”阮乐承坐在下首,低着头愧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