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这个时候不会发表个人意见，陈毅锋欣然接受了白齐玉树的建议，把指挥权交给了副局长孔翔。
副局带着人前往北城分局，沿途受到不少来自各个部门的信息，关于昨天发生在北城的事件，都充满了疑问。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故串联起来，反而成就一个过程。
严茂宽失踪前曾经拨打过110，手机现在被收藏在北城分局，根据那边的警员交代，捡到手机的时候还开着录音，录下了奇怪的声音，具体情况不明。
孔翔把线报反馈后，想了解更多但被高层拒绝，此番前往北城分局，一是在有限的范围悄然无声的把人带回来，二是把昨晚北城分局的所有监控带回来，其他无需多过问。
作为一个局长，对于这样的命令是无法接受，但也没办法。
抵达北城分局时，监控已经准备好！在孔翔的监督下，视频搬上了车，由北城分局副局长押送市局，在等待的过程中，孔翔独自去了趟严茂宽的办公室。
一个警局局长的办公室实在太过干净，显然又被清理过的感觉，屋里一层不染，地毯是新的，没有凳子拖坠的痕迹。档案柜上挂着钥匙，里面的文件归纳整齐，电脑是打开着的，不过界面已经被锁死，再看烟缸，洗的很彻底犹如新买的，不过一个角上有碎裂的缺痕。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办公室里有人。”无意中闯进来的女警打了招呼后，立即就要离开，被孔翔叫住。“孔副局长，有什么吩咐？”
“严局平时就是在这里办公的吗？看起来井井有条。”
“局长失踪前，曾经让保洁阿姨打扫过，平日了可不是这样。”
孔翔恩了声，随意在北城分局走动了圈，带着目的性的来到临时监狱，他没有跟任何人交谈，只是随便走走看看，发现牢房里的犯人还真不少，都暂居了重犯区。
从临时监狱出来，还没有收到消息，孔翔前往刑事科，在过道上与三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擦肩而过，彼此点头示意后，突然从办公室里冲出一个女警，她因走的太急撞上了孔翔，奔着楼梯而下，看起来像是在追前面三人。
“么么！”杨洋大喊了声追出来，直接与孔翔撞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借个道。”
“在警局里追追打打想什么样子？”
杨洋一听声音立即抬起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怎么来了？”
“嗯？”
“孔副局长，您怎么来了？”杨洋憋着嘴重新打招呼。
“办事！刚刚那个出去的女孩子就是张么么？”
“你都听到我喊了，还......是的，刑事科的张么么，副局长。”杨洋立正敬礼，面无表情。
“把她叫来。”
“副局长，你们要在哪里对话？”
“怎么，我还需要跟你汇报？刑事科！”
杨洋立即跑了出去，经过楼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孔翔，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孔翔冷哼了声，摇晃着脑袋走近刑事科。
到处都是案卷，桌上还放着一本工作簿，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本子，打开一看，孔翔叹息了声，翻越几张后，放进了抽屉里，还信息的是上了锁。
坐在马良存经常做的椅子里，手机闪了下，一条以数字为基准的短信发送进来，等不及杨洋带人过来，孔翔走出刑事科，根据坐标回到临时监狱，几个年轻人站在通道中测量着什么。
其中有一人，引起了空想的注意，他很年轻，其他人都在低头工作，他却抱着手机，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正是自己要见的张么么，不过却没看到杨洋，这时孔翔忽然明白，那个传话的家伙压根就没有把他话放在心上。
张么么瞪起圆目虎视眈眈的望着韩，叶成受伤了，这个结果很严重，而面前的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似得，一副屌炸天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张警员，你挡住我的天线了，我收不到wifi。”
“韩律师，这里没有无线，请用自己的流量。”
韩吃惊的望着张么么。“不会吧，北城分局这么穷，这么破旧？其他警局连厕所都能收到wifi呢！”
“抱怨有用，要财政局干嘛！”
听到这样的对话，孔翔心里已经有了确定，他在看了眼坐标，直接走上前。“韩律师？叶成的辩护律师？”
“我是！”韩笑嘻嘻的盯着孔翔，顺势一手推开张么么，直接把她推到了边上。
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摩擦出了火花。
“关于叶成的案子，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现在方便吗？”
韩耸耸肩，跟着孔翔走出北城分局大楼，上了车后，一副亮堂堂的手铐铐在了他手上。
“不用这么紧张吧！”
“这是对其他人安全的保障，我知道一副手铐根本靠不住你。”
韩呵呵两声，从车窗望出去，见张么么焦急的从大楼里跑出来，不知道她是在为谁担心。
审讯室里，韩被几个人围着，他是律师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面对一个个犀利的问题，他都应对入流，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