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嘟嘟囔囔说了什么，小森不知道，因为他转身进屋，就将门反锁了。
兰康宁放下椅子，突然的沉默，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和大女儿面面相觑，尴尬的很。
“爸，小叔他们都不在家吗？奶奶现在不适合出门，吹了冷风更麻烦。”小森打破沉默道。
“对，我去后院看看。”说完，跟逃一样跑了。
小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去了后厨房。
听见姐姐喊开门的声音，小琳才打开门闩，机警地瞅瞅门外，发现没人，一把将姐姐扯进来，然后迅速关上房门。
小森哭笑不得，这是把自己爷爷当坏人防着吗？
“爸爸呢？”
小森刚问完，后面扑通一声响。
齐齐往后，齐齐惊呼，“奶奶”“妈~”
兰康宁进二进院，弟弟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围着火盆嗑瓜子儿闲聊。
见大哥进来，兰康田热情招呼，“哥，你来了？赶紧，给大哥倒杯热水.......”
“你知道妈被爹打了吗？”
兰康田的笑凝滞在脸上，符燕子半起身，又默默地坐下，垂头看着火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小芝木愣愣地看看自己爸，又看看大伯，最后回到自己手掌心攥到出汗的那颗糖，许久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眯了眼睛。
“哥，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昨晚多喝了两杯，然后我们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爹让她热菜，她往里面撒了一把盐，咸的齁死个人。”
“你知道妈昨晚在哪儿睡的吗？”
兰康田愣神，“不是在房里睡的吗？”
兰康宁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懒得多问，扔了一句，“妈病了，我去找医生，你去前面帮嫂子一把，扶妈进来休息。”
看着大哥走远的身影，符燕子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们家哪里有多余的床啊？”
也不知兰康田听见没，人已经走到门边，跟着大哥去前院儿了。
符燕子冷冷看了一眼前面，低头见自己女儿正尝试往糖果盘子里伸手，一巴掌下去，一声惨叫。
“你个嘴馋的，总过就买了这一斤水果糖，初一没过，就吃了小半，还怎么招待人呀？”
小芝的手因为受冻，肿得像包子，一巴掌下去，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可再痛，也没舍得吐出口里的糖，只是抿着嘴呜呜的哭。
女儿哭，符燕子心里也烦躁。
“哭什么哭？大过年的，哭丧啊？别哭了，去前面看看，你爹别又招惹什么蠢事.......”
将女儿赶出去，端着糖果和瓜子进了房间，出来又进了厨房。
小森他们来本就是踩着时间点来的，这会儿功夫已经中午。
本是一家人团圆吃饭的时间，可老宅除了伤痛和小芝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就只剩下兄弟俩的怒气。
小琳见堂妹抹着泪进来，上前的脚步迟疑了。
糖果已经全部给奶奶了，她也不知道该跟小芝说什么。
小森哪里会不知道小妹的心思，从口袋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抓了一把松子和水果糖递给她，“去，跟妹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