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戚戚
直播间……
女人手捧着一盆大黄花，清清嗓，出奇的机械音，讲述着它的用途。
屏幕上投放的只有她的上半身，还被盆栽挡住了一半，仅仅可见纤细、雪白的脖颈和微敞的衣领。
只见少得可怜的几条弹幕划过屏幕：
又是来蹭觉的一天：【主播，你讲得好无聊呀。果然，一听你讲话我的睡眠质量就不会差。好了，我睡着了。】
冷门：【其实主播讲得不错，今天又学到了一点点。】
路过的一只小可爱：【我这是点进了啥玩意？怎么这么冷清，散了散了。】
偌大的直播间，居然只有三条，三条消息！
......
“好了，今天讲完了金盏花，下期再见。”
女人“咔哒”一声关了直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似是思考了会，从桌子上拿起了什么东西，白皙的手指跳动，在屏幕上点了点，拨了个电话。
随后，敲门声响起，女人捧着花开了门。
外边的男人头发有些发白，微微鞠躬，“小姐。”
“嗯，福叔，把这个拿回去找人栽好吧。”女人递过大黄花，挥挥手，示意男人离去。
待她洗了个澡再拿起手机，就看到上边呈999+的消息。
点开置顶。
【20：00】：顾朝阳！明天就开学了，你到现在还没在群里回消息！校长都要以为你失踪了！
【21：00】：嘿，小样，你连我都不理了！？
拿着手机的女子眯了眯眸子，开始打字。
【香雪兰，我不就不在线了一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又在满世界地散布谣言了？】
看到其他群里的寻人启事，顾朝阳无奈扶额。
那999+的消息完全是香雪兰作出来的。
但凡她在的群都发了个寻人公告，而后便引发了一堆讨论。
没错，讨论的就是她顾朝阳，寻的也是她顾朝阳。
她才刚刚发送出去，一条消息便跳了出来。
【朝阳小姐姐，你终于肯回我了？微笑ing.微笑ing.】
即使没有看到人，顾朝阳也能想象到手机下边，香雪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尤其是每当她发微笑表情的时候。
【好了，有事说事。】
顾朝阳随意地坐在了床边。
床上铺着薄薄的毯子，被子也还是那种空调被。
这个季节，京都天气转凉，是开学的季节，也是秋天的开始。
消息发出去没有多久，那边一个文件传了过来。
【这文件里边是你的学生名单，你之前不是提前跟我说了，让我给你备着嘛。】
香雪兰消息发得特别快。
顾朝阳稍稍点开文件过了眼便退了出去。
刚刚退出文件，便是香雪兰的连环轰炸。
【你说说你，教什么不好，非要教这么冷门的东西。
看到名单满意不？才几个人？甚至凑不齐一支小虎队。】
【……】
顾朝阳回了个省略号，息了屏，没有接着理会香雪兰。
老母亲香雪兰，算是顾朝阳的闺蜜，比她大了个六七岁，但是，年龄不算问题。
顾朝阳本硕博连读，上学的时候又跳了好几级，现在是被特聘到了京大当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