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那些孩子们拿着玩或者村民们用来装东西,会不会造成一些损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损坏一点,总比没有了强吧?何况,那一炮下去,在漫天的碎石堆中还能保持完整的,不是金银就是青铜器,那些瓷器什么的,恐怕早就已经震碎了。
虽然张顺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韩成杰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些文物。自己这会儿要是撤了,回头韩成杰亲自杀过来,见不到他人,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韩成杰整人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比他这个公安局长可狠多了!
想到这里,周朗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无奈地看了张顺一眼说:“我可不能走啊!韩副书记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些文物。你小子鬼点子多,快帮我出个主意。”
“这样啊?”张顺一听也觉得有点不太好办,挠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点子。
“周局,这样,你们仨至少得回去一个人,把那辆车开走。只要人们看到车一走,就会认为您已经走了,这样人们就不会起疑心了。至于您嘛,就委屈您躲在我家里,尽量不要出屋,别让村民们看到。只要拖到韩副书记到来,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哎,对了,韩副书记什么时候来?”
“最晚明天下午到。”周朗想了想说。
“好,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张顺点了点头。
四个人合计了好阵,为了减少目标,不引起村里人的怀疑,只留下了周朗一个人在张顺家,另外两个人都回了县城。
周朗也真听话,不让他出屋,他就真的不出屋,一泡尿从下午一直憋到晚上,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敢出去放了回水。好在还有许凤这个知情人给他们俩送饭,不然周朗就要饿一天了!
一夜平安无事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张顺还在跟周公的女儿大战着,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了。
张顺迷迷糊糊地从炕上爬起来,刚把门拉开,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一头撞在张顺胸膛上,却丝毫顾得不撞得生疼的脑袋,拉住张顺就问:“东西呢,东西在哪呢?”
“呃,贾书记?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临川乡的乡党委书记贾君乐。
“东西呢?东西没丢吧?”贾君乐回答张顺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地问东西在哪。
得了,有了昨天周朗的事,张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了,于是把一根手指往嘴边一放,先做了个悄声的手势,然后才说:“贾书记,您别那么大声啊,你还怕别人不知道啊!”
“哦!哦!”贾君乐赶紧把声音压低了。“东西没事吧?”
“放心吧,都好好的呢!”
张顺刚回了一句,里屋就传来了周朗的声音:“张顺,谁来了?”
“怎么?你家还有人?可靠吗?”贾君乐一听屋里还有其他人,马上又担起了心。
“你自己进来看吧。”张顺说了一句,一闪身把贾君乐让进了屋。
贾君乐进屋一年,周朗正光着上半身在张顺家的炕上坐着呢,先是一愣,随后呵呵一笑:“周叔,您在这儿呢!那我就放心了!”
周朗一看是贾君乐,也是一愣,“君乐,你小子怎么来了?”
“哎!”贾君乐叹息一声,“昨天晚上老爷子给我打电话,说小河村出了座古墓,我居然都不知道,把我狠骂了一顿,让我今天一定要过来把东西看好,我这不是就过来了。”
“嘿,你小子到是会抢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啊!”周朗说着哈哈一笑。
“怎么,二位认识?”张顺在一边早就看傻了眼,没想到贾君乐跟周朗居然这么熟。
“张顺,你小子还不知道吧?”周朗呵呵一笑,“你们临川这位乡党委书记,是咱们河源市文物局局长贾东平家的公子!”
得,太子党一枚!张顺撇了撇嘴,在心里鄙视了一句。好在现在天还没有大亮,屋里黑黢黢的,谁也没看到他这个表情。
周朗透了贾君乐的底,好像还没说尽兴,又接着补了一句:“这些坛坛罐罐的,我是不懂。不过,这小子可是行家!”
“嘿嘿……”贾君乐嘿嘿一笑,“周叔,您就别抖我那点破事了!我哪是什么行家,不过就是跟着老爷子学了几年,懂那么点而已。”
贾君乐说到这里,突然把声音压低说:“周叔,东西藏哪了,拿出一件来让我看看吧。好几年没见着这玩意儿了,都快谗死我了!”